天玄地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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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小可爱 @最近特别爱吃莲子汤  在纸凤梗文里聊出的梗~试试治治意难平？

拉郎配般的时间顺序：『写了卡片能寄给谁』→『落地开花』→ 本文。阅读顺序不限。

延续『落地开花』设定，葡萄这个对验心石一知半解的小傻子根本不知道验心石怎么用，以为验心石=测谎仪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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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关于魔界的验心石，锦觅主要是道听途说来的。

天界从不验心，无上境地自有它与世人说『对』的方式。花界从不验心，人和人太近，没必要有所保留。人间从不验心，验不起。

只有魔界，敢问亦敢应，她之前听了这梗，觉得也很不错。

 

但她确实不知具体要怎么验。

是许个愿还是念个诀来的？要对着石头把实情大声说出口吗？

其实一度想过，与他交代时，不如就找这么一块石头带上，他要她怎么做，她就怎么做。这样也许，有一分可能，他还会再相信她。

今日梦境终于成真——但她眼下，后悔得很。

因为首先，她不知道旭凤为何也要加一滴鲜血进来，其次，更重要的是——

这双眼没了辨色之力，视线所及，一片灰蒙蒙，根本不知道那验心石究竟有没有变色。

方才还胸腔一股热血，忽然变成连下一句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 

旭凤站在前面，盯着那块石头发愣，锦觅就在他身后，小心地眯起了眼睛，努力去看，就算看出一点发光的痕迹也好啊。

但他不说话，她心中愈发没底。

不过至少她还清楚地知晓一件事，那便是——她说的话都是真的。

于是她小心翼翼开口，『石头的颜色……对么？现在，你信我了吗？……』

 

旭凤转回身体，看着她，嘴唇抿成一条缝紧的线。她看不出他目中色泽，只是那眼神，让她莫名地有些怕。

『锦觅……』他轻轻唤了她的名字，然后停了许久，仿佛在斟酌用词，但他最后只是说，『嗯，我都信你。』

她终于放松了些，呼出一口气，『……太好了，果真颜色对了嘛。』

她绷紧的身体一瞬软了下来，然而这次却换成对面的人身体绷了起来。他盯着她闪躲的眼睛，验心石方才爆发激烈的红光时，那双眼没有任何讶异，或者说，没有任何反应。

他一把拽起她，大步出了万魔殿。

 

 

丹朱和彦佑在偏殿吃肉喝酒，鎏英在一旁插着手感慨。

『也多亏了锦觅，能把穗禾和润玉做的这些事抖出来，如此至少，凤兄这婚典不致真的尴尬。早先我就和他说，魔尊大婚，真不该这么糟蹋——』

话还没说完，不尴尬的人就拖着锦觅冲了进来。

『见过叔父。』魔尊单刀直入，『叔父方才说会与我讲清楚一些事，可否先讲讲——』他转头看了紧张兮兮的锦觅一眼。

『她这双眼睛，是怎么了？』

 

在锦觅数次使眼色未果和十几声没起作用的『别说了』中，把事情讲完的丹朱，终于放心地摊在了椅子上。

『给我杯水。』他看彦佑。

『叔父如若有空，可在此多住几日，我会差人安排，侄儿晚些时候再来看您。』魔尊得体说完，转身又拖了人就走。

 

锦觅一直在他身后碎碎念，『哎真的没有狐狸仙说的那样——』

『那是哪样？』他看来有些凶神恶煞，进了寝殿，一把关了门，转回头就来探她神元真身。

锦觅往后躲，被他抓得更紧，『过来！』

她被吓住，不敢再动，站在那儿，眼一闭，低了头，如受审一般，认他检查。

待她破损的霜花真身从胸口浮出，他这双手抑制不住抖个不停，眼眶有血灼烧。

那个笑靥如梦，与他甜甜地说着「春华秋实，炽阳冬雪，四季齐全」的花样少女，怎么变成了今天的样子？

「愿凤凰花长开不败」，原本他们的心愿，从始至终，都一模一样，就只有这一个，并且从未变过。

怎么就差点守不住呢。

 

他展开双臂，小心地将她裹进怀里，一如数十年前。他的声音里淌过这几许蹉跎的春秋。

『对不起。』

『不不不不不你别这样说……』她愣了一下，然后小脑袋拼命摇着，『你没有对不起我，本就是我错了……是我的错，是我欠你的……』

呃，又来了，这几句话他听得心乱。

他一点也不想听她道歉。

于是他将她压在门板上，俯身亲力亲为吞掉余下循环的句子。

放开她时，她的唇瓣和脸颊一样血红，轻轻喘着气。那双明眸慢慢睁开，他又重新在那里面发现小鹿怯生生的影子。

『……你就没有别的……要和我说？』

『……什么别的？』

她不安地抓着他的胳膊。他这身礼服真好看，他这人也好看到人神共泣。站在他身侧的人，无论真假，都让她羡慕不已。

刚刚，多温柔的一个吻……

期待如荒原野火，起了便扑不灭。但她不敢细想，如果知道了她的爱除不尽，这一身血肉够不够他剐的？

她微微低了头，下意识抬了手，轻轻去摸自己的唇。

可是，他方才也说了，都信她，那，算上那日在忘川边的那几句吗？

他低下头看她，小鹿犹豫着好像要跑远了，她眼中那灵动神色在渐渐消失，扎入一丝隐痛。

『……算了。』

他想，至少验心石不会骗他。她现在不愿意说，日后他可以慢慢等。

他将她的手指拿开，换成自己的唇。

 

 

魔尊将丹朱安排得很好，却没有说锦觅可以住哪里。他离开之后，她想了又想，随着侍从选了个看起来像客房的偏殿。

子夜时分，他从书房回来的时候路过，站在门口看了她一眼，面色有点冷。她一下子就不知所措起来。

『今晚叨扰……我，我明日就回花界。』

夜明珠照得魔尊面孔阴晴不定。又憋了一阵子，半句话都没说，最后甩手离开。

 

她哪里还睡得着，翻来覆去煎熬到卯时，整颗心熬成一片焦土。禺疆宫里渐渐有了响声和人语，她觉得也许可以走了。

开门却见鎏英进来，听锦觅犹犹豫豫说完，她又嘲又笑给逗得站不直，『我还以为你怎么了，凤兄一脸焦虑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……这种事他自己没跟你说明白？』

『什么……什么事呀？』

『锦觅，你对魔界的验心石好像有很大的误解。』她清了清嗓子，『验心石不是测谎仪，它只出现在婚典上，而且只管验一件事。』

 

魔尊从如山的公文里抬起头来，想着谁敢这么冒失地往他禺疆宫的书房里冲，这规矩都学哪儿去了？

哦……他到忘了，蛮荒小妖，没规矩的。

锦觅明显刚才是用跑的，站在他桌前时胸口起伏。

『我那时是第一次用，还不太会……』她直直盯着他的眼睛，『你也知道我看不出颜色了……那验心石……』她舔了下嘴唇，有点紧张，『它变红了，对吗？』

魔尊愣了一下，点点头。

看着她一步一步绕过宽大的桌子走过来，他觉得他的心，也许和她刚刚奔跑过的那颗，跳得要一样快了。

 

『那我想……你再给我一只纸凤凰，可以吗？』

 

他站了起来，认真看着那双月光洒落的眼睛。

『只要一只纸凤凰吗？』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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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魔尊三连：

『还住偏殿吗』

『还回花界吗』

『还只要纸凤凰吗』

锦觅女士后期单句循环：

『不要……不要了……求你……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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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啥逻辑，反正亲妈赢了，如果有人发刀不能算我的啊

啥要纸凤凰火凤凰还是整个凤凰……怎么被你们说得这么像要开车……（给尊上加一段吧